“让她给陆婉柔送去,这份心意,我受不起。”
当她在柴房叫天天不应的时候,白氏在宣阳侯府陪着陆婉柔。她不相信她不知道国公府发生的事,不知道陆之远要弄死她。
段嬷嬷没再劝,去屋外回了白氏。
陆轻染拿起一本医书刚翻开,听到外面啪的一声。
“我怎么生了这么一个不懂事的,父母要她做什么,她听着就是,不听不顺便是不孝顺!”
“你在侯府坑害妹妹,在家气你父亲,我两边替你收拾烂摊子,你可体谅过我一丝苦心?”
“自你回府,我原还心疼你在外面受苦了,事事顺着你,可你就是这性子,怎么教都教不好。我甚至怀疑,你当真是我丢失的女儿么,怕不是安姨娘和外面的野男人生的吧!”
最后这一句,仿佛一把刀,一下子插进了陆轻染心上。
原来,原来她内心里竟有这样的想法!
难怪,她对她亲近不起来,难怪她看她的目光总有一些憎恶!
陆轻染捂着心口,这里原已经冷了硬了,此刻却又疼了起来,仿佛有一只手要将她心脏给撕碎。
她气息都跟不上了,只能用力呼吸。
外面白氏还在嚷着,像是她受了多大委屈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