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安檀双手合十,阖眸跪在团蒲上,低低轻念一卷往生咒,是给无辜枉死的莹妃凌氏。
万般侮辱与误会都已清晰,只是尚未彻底了却。安檀怀着愧疚与不安,阖眸默念,无法安定与平静的心渐如止水。这便是安檀敬怀佛祖的原因,无论是多么难解之事,她的膝盖只要触及团蒲,便可以渐渐安宁下来。
耳边有轻缓的脚步声与女子极力屏息的呼吸,安檀吐一口胸中的浊气,并不睁眼,只问:“如玉,怎么了?”
团蒲簌簌的声音扰去这片刻的宁静,是有人跪了下去,却是徐佩妮的声音:“元妃娘娘,是嫔妾。”
安檀缓缓抬眼,仍看着佛像慈善的眉眼,道:“如玉呢?本宫在礼佛,她并没有拦着你吗?”
徐佩妮微微含笑,“温掌仪恪尽职守,也曾拦过嫔妾。不愧是娘娘调教的人,嫔妾有要紧的事要说与娘娘听,她便请了嫔妾进来。”
安檀只是淡淡的牵起唇角,“本宫曾有心向你打探,你和虞承衣同气连枝,一直不肯说。如今恐怕也是这一件事了。也好,当着佛祖的面说,也不怕再违背了你的心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