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是爸爸、妈妈,还是爷爷奶奶,他们早就做好了选择,无论她点不点头,只能选择接受。
十七岁生日那天,何天背着来时的小行李箱,跟着爷爷奶奶从广州坐飞机回到了上海。
阔别两年的城市,再回来,何天站在机场的出口,眺望着眼前的一切,问自己,回来的理由是什么呢?
她的心茫然得厉害,给不出想要的答案。
最后,她像被置于苍茫荒漠找不到出口的旅人,蹲在路边,捂着自己发涨的胸口,压抑着哭声,怎么也阻止不了眼泪肆意横流
。
“天天,你怎么了?”爷爷在旁边紧张地帮她拍着背顺气,担心地问她。
何天不知道怎么回答,她感觉好不容易适应的灰败世界突然被擦得很亮,那耀眼的光芒让她无所适从。
她像个适应黑暗的孩子,接受不了骤然降临的光芒。
眼睛被刺得痛痛的,连喘息都压着心肺,痛楚贯彻四肢百骸。
怎么办,她竟然害怕回家。
是因为,这里早没有了家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