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终于忍不住,微微背转身子,将眼泪擦在被子上.
清晨,花溶起床做好早饭.岳鹏举还没起床,空前的,他连晨练都第一次放弃了.这于他,在军中的生涯是从未有过的.
花溶在床边徘徊一阵,见他眼睛紧闭,轻轻的,又走出去,独自坐着冥思苦想.
不一会儿,岳鹏举起床,眼眶乌黑.
花溶端了粥给他,柔声说:“鹏举,先吃饭吧.”
他点点头,接连喝了两大碗粥,他一只手喝粥,一只手仍旧紧紧拉住妻子的手,半晌,推开碗,脸上带了一丝笑容:“十七姐,我真想念小虎头.”
花溶再也忍不住,眼泪一下滚了出来.
他喟然长叹:“十七姐,我们总是下不定决心选择一种生活,如今,别人替我们选择了,也算是不幸中的一幸吧!”
花溶越哭越厉害,伏在他的胸口,身子微微发抖.其实是明白的,昨一夜,鹏举根本不曾入睡,他心里想必早已辗转过无数次的想法和思虑.就如她自己曾百般选择的一样.
岳鹏举紧紧搂住妻子,抚摸她微微凌乱的头发,感觉热泪已经浸染了自己的胸口,一阵滚烫.好一会儿,他才缓缓说:“十七姐,车到山前必有路.”
再说金兀术,将开封守成孤岛,再也坚持不下去,召集了众将商议撤军.突合速,塞里,翟平等人自然都坚持撤军,但降将郦琼却坚持固守.众人正争执不休,金兀术也一筹莫展,却接到消息说韩常撤离长葛县.金兀术自然不知道韩常是故意撤离,以为他不敌岳家军,更是心惶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