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次这么冲击她的,还是上辈子撞见他和宋媛接吻。
她想掐死自己。
最好再掐死他。
季嘉言头发湿的,咬住唇。
“谁让你随便进来的。”
“你臭不要脸!”
她抱起枕头砸他,哭得妈不认。
季嘉言有点烦了,站起来踢她腿:“我又不是太监,都成年了,看看怎么了?”
林稚恶向胆边生。
“我现在就让你变太监!”
她啊了一声抱住男生双腿,就要去扯人家裹得严严实实的浴巾。
季嘉言彻底火了,扣住人手腕往床上一压,对视上她那双沾满水汽的眼睛,气一下又消了。
他低头,想吻她。
女孩撇开头。
季嘉言就不厌其烦扳正:“我们之前亲过的,你躲什么?”
“你,你,你,你不要脸!”
反正她反反复复只有这一句话。
女孩撇开脸,埋在被子里。
前后两世加起来将近二十年。
……人生有多少个二十年?
她终究只是在细枝末节里拼凑光辉绮丽的形象。
铸个铜台,为他立金身。
顶礼膜拜一个虚无的偶像。
说来好笑。
似乎他所受的苦,也像耶稣被钉在十字架上一般,给了她竭力描摹的形象,无尽的高不可攀。
世人都叹神为苍生受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