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找了个僻静的地界,在车里猫着腰就更了衣,然后对着后视镜略施了脂粉,整张脸灿烂得不像话。
我在差两分十点到了民政局。周森已经到了,单喜喜和庄盛也一样穿得装腔作势的。
周森穿着黑色的西装,白色衬衫的领口敞着扣子。他迎了我两步,正好方便我单独对他抒情。
我说人卖房子的,餐厅的领班,银行的大堂经理,都是黑色西装白色衬衫,可怎么叫你一穿,这么像白马王子呢。周森握住我的手,说毕小姐,你也不差的,吹毛求疵的话,这裙子稍长了一厘米,或者也可以说你稍矮了一厘米,不过当周太太,够格了。
我伸手本打算捶他一拳的,临近了,改作化骨绵掌,抚了抚平他的西装,这才注意到,隐在里边的衬衫被撕了一道口子。
周森制止住我的手:“不小心弄的,我没受伤的。”
“钱大成吗?”我问。
庄盛远远地催促了:“我说是不是有人怯场了啊?沁啊,三思而后行是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