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普车上夏明双脑袋也有点晕乎,犯困,礼貌性地跟沈云栖几个挥手道别,让顾云山开车回家。
她歪头靠在座椅靠枕上,忍不住抱怨道:“为什么生意人这么热衷于给人灌酒,酒喝好喝透生意才水到渠成,真是有大病。”
在单位里她是知性稳重的副局,运筹帷幄,是领导的左膀右臂,是职工们的榜样。
在孩子们面前,她是温柔包容的妈妈,仿佛无所不能。
只有在顾云山面前,她才会展露自己真实的一面,有撒娇有抱怨。
顾云山伸手握住她的手,十指交扣,“难受么?想吐?”
夏明双歪头在他手臂上蹭了蹭,“还行,沈云栖帮我喝了好几杯,否则我估计就得被抬出来了。”
顾云山难掩心疼,“我给你提供一点帮助,你别拒绝,好吗?”
他降低车速,免得她难受,大手抚摸了一下她的脸。
夏明双:“什么帮助?把那些外国鬼子统统突突了?”说着她就笑起来,随即又有点心塞无力地道:“真是……落后就要挨打,不是吗?要想不被他们蚕食掉,咱们只能想进办法夹缝中生存。”
改开以后虽然有三十年的飞升发展,可谁知道在改开初期乃至整个时代,大家是有多难?
被逼着当资本主义国家的血宝、廉价工厂、用丰富的资源换取微薄的外汇,一点点地挣扎,积少成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