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戚进楼来,便看见宾客满座,台上衣着暴露的女子如水蛇般扭腰舞动。搂搂抱抱的男女随处可见,厚重的脂粉味儿刺激得她眼珠子疼。
这不是她第一次来晚来馆。
上次来的时候,是为卞棠。
迎客的花妈妈眼尖,立即认出苏戚来,涂脂抹粉的老脸险些垮掉。
这位爷啊不是,这苏家的掌上明珠,薛相的爱妻,怎么来了?
成亲没多久呢,就来玩女人?
也不对,苏戚不是女的吗?
花妈妈陷入了逻辑混乱。
幸好她见多识广,腆着笑脸赶紧凑过去:“爷,怎么有空到晚来馆玩?”
苏戚捡了个视野好的位子坐下,四平八稳地回答:“听说来了新人,我过来看看。”
花妈妈脸上的白粉瞬时抖落一地。
得,还真是来玩的。
不愧是苏戚,担得起纨绔之名,真真的不忌口,而且敢背着薛相偷吃。
花妈妈肃然起敬。
敬归敬,她没丢了脑子,苦笑告罪:“我们这小地方,哪有什么能入眼的,爷不如去别处瞧瞧,隔壁思梦楼就不错……”
走,赶紧走,千万别在这里造。
万一薛相发火迁怒,把晚来馆拆了怎么办?
做这生意的,见惯了妇人上门哭嚎闹事,扯着丈夫的袖子撕打楼里的姑娘。如今苏戚来了,指不定就能见另一番世面。
“爷啊……”
花妈妈想给苏戚跪下了,“您瞅瞅,真不行的,都是些庸脂俗粉。比不得隔壁百花争艳,清雅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