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在扬州宣布义字门改革,倡导义字三十六誓之后,我们襄阳的江湖同道都很受启发,也都对您的这套规矩心驰神往,大家伙一商量,就也把各自的帮派合并了,遥奉熊爷为门主,在下不才,被奉为了舵主。”
刘大炮闻言笑着所:“我谢谢你啊。”
“不敢不敢,只是熊爷,我在襄阳,就是一个小角色,莫说和太守、节度使相比,衙门里随便一个有官身的扇我嘴巴我都得忍着,城里的大商贾,大豪强,大盐商,我都得跟人家客客气气的,说白了,就是不入流。”
刘大炮笑着道:“这么说,断我扬州生丝的这个事儿,并非是你的主观意愿,完全是被上面的官吏胁迫得了?虎爷,都是自家兄弟,可不能撒谎啊。”
“这……熊爷您明察,跟您说实话,是,也并不全是。”
“怎么讲?”
“让我断丝的,确实是我们的太守,节度使大人也组织了缉私队,到处去追查,名义上这些丝,绸,都是从川蜀而来,说是为了追贼赃,实际上是为了肥他们自己的腰包。”
“但是咱们义字门,不管是哪的义字门,咱们都是吃码头饭的,咱们都知道,真要是想躲,私盐尚且能往来如织,更何况是绸布呢?我若是想让这些丝偷着运出来,其实是有办法的。我,确实是没这么做,弟兄们查丝,查绸,都很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