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来到一个土丘旁,马当先指着一片灌木丛说:“从这里开挖。”
两名青年男子开始挖掘,不一会儿,露出一个不大的黑洞。洞口有许多蒿草和藤蔓,马当先用手拨开洞口,回身交代道:“你俩守在这儿,别让任何人靠近。”说完只身钻了进去。
过了不大一会儿,马当先钻了出来,脸上露出满意的神色,拍掉身上的藤蔓和尘土,又四下窥伺一阵,说:“我们走吧。”
安排好了这一切,马当先从心底发出一阵得意的狂笑。他主意已定,上了车,一脚油门儿踩到底,车子如利箭一般飞驰而去。
林风家被悲哀和惨痛的气氛笼罩着。
白梅背对着林风,一直在哭泣,双肩不住抖动,用手绢不时地擦着眼泪。
林风背着手,在屋里来回踱步,他想说什么,但每次都不知如何启齿。
最后,林风安慰道:“白梅,别哭了,你是党员,要坚强些。”
白梅哭着说:“林老师,我是恨我自己,我太渺小,太无能了,我不但帮不了雷大哥,反而害了他。”
林风劝道:“别自责了,这不能怨你。他们有组织,有意志,我们只有神经,只有会痛的肉体,这是一场力量悬殊的斗争。我们面对的是租界,那是一部咔咔作响的机器,一台没有灵魂的工具,既没心脏,也没理性,它只有命令,只有钢铁的齿轮,你没法反抗它,你,不,我们,都没法反抗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