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她声音很不高兴,“我不愿意去美洲。我在这儿觉得很好呢。”
“那是因为你可以接近吕加的缘故;可是仔细想一想吧,即使他医好了,也活不了多久。并且干么你要我跟他生是非呢?把你的情人一个一个的杀下去,我也厌了;要杀也只杀你了。”
她用那种野性十足的目光直瞪着我,说道:“我老是想到你会杀我的。第一次见到你之前,我在自己门口遇到一个教士。昨天夜里从高杜出来,你没看到吗?一支野兔在路上窜出来,正好在你马脚中间穿过。这是命中注定的了。”
“嘉尔曼西太,你不爱我了吗?”
她不回答,交叉着腿坐在一张席上,拿手指在地下乱画。
“嘉尔曼,咱们换一种生活罢,”我用着哀求的口吻,“住到一个咱们永远不会分离的地方去。你知道,离此不远,在一株橡树底下,咱们埋着一百二十盎斯的黄金……犹太人彭·约瑟夫那儿,咱们还有存款。”
她笑了笑回答:“先是我,再是你。我知道一定是这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