沮丧像潮水,汹涌而来,重重地挫伤了左聪聪,她木然地把书往书包里塞,不能再待下去,她怕自己会没出息地哭出来。
“不准走,把题做完。”夏晨一把抢过她的书包,严厉得不容任何人拒绝。她认命地拿起笔,写着,写着,眼前模糊起来,然后试卷上一团潮湿慢慢扩大。
“如果你……不想做,那就不要做了。”他没想到她会哭,有点慌乱。她不吭声,死命咬着唇,像和谁较着劲,一道一道地写着,字迹整齐清秀。
一个多小时,她没有抬一次头。写完最后一道题,她把试卷推给他,狠狠地拭去眼中的泪水。她不要喜欢夏晨了,他对她只是个哥哥,只是个老师。这么久,都是她在自作多情。他默认了他和胡蝶的关系,她还耍那个计这个谋的有什么意义?
答案书后面都有,但他还是一道道认真改着。她错的几个地方,不难,估计是心情烦躁没好好看题。
走出咖啡馆,时间还很早,他想带她去看个展览,再去饮品屋吃个冰激凌,这次,他要看紧她,不让她吃太多。他瞧瞧她目不斜视的样子,话到嘴边又咽下。周日的地铁,没平时那么拥挤,但也不宽松。她没有像来时那样与他站在一块,而是与他隔了两个位置。他和她讲话,她不是点头就是摇头,就是不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