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还想着冉元白会看在同厉渊过去是同僚的情分上,对他从轻发落,谁想两人关系竟这样糟糕。那他这趟可不就是羊落虎口,不好说了吗?
曲先生一哂:“反正都是狗咬狗窝里斗,斗得越狠越好。”
谢卿见他一口一个“狗”啊“死”的,虽然说的不是自己,但总也有些不快,就借口自己突然困了,找了块干净的角落,背对曲先生躺着去了。
曲先生正说到尽兴处,一下子没了听众很是扫兴,就觉得谢卿这人想一出是一出,反复无常的。他对着谢卿背影摇了摇头,干脆重新执起书看起来,也不去理他了。
就这么过了几日,冉元白就像是忘了还有谢卿这个人,一直将他养在牢里。
谢卿每日吃了睡,睡了吃,日子倒是从未有过的舒心。除了没有自由,不知日夜这两点,真是没什么好挑剔的了。
可能老天爷也看他太舒服了,这日晚饭过后,忽然来了两个金吾卫,将他一左一右提溜起来,押出了牢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