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主帅,如今只怕也是谢家的主帅了,天子鼎臣,自那场荒唐的联姻过后,也不知道究竟站在谁身后了。
不过王相的话,想想也可以理解,毕竟若非万全,那便是兔死狐悲。
王相一表态,原先还有意炸刺儿的一些人都闭了嘴。但早前已将话放出来的,却也不好就此退步,很有几个人又一一出来驳背了一番丞相之言,直指此事决计不可偏私,如谢冉这般为己伤国的主将,更是绝不能留。
这所有的意思,杨衍都一一听着,半句未曾漏出去。
“朕听明白了,”说得差不多了,他哼笑一声,问道:“诸卿的意思,无非是说她谢冉妇人之念,归根结底就是信不得的,非要朕换将方可?”
底下噤声一片。
他又笑了一声,轻描淡写的说了句谁都没想到的话:“行啊。”
若非律例规定不准直视君颜,此间估摸着满朝的大臣都要抬眼朝至高处看去了。
王相依旧背脊英挺,安之若素的微垂着眸。
杨衍顿了顿,接着道:“毛遂自荐也罢,举荐旁人也好,谁能拿出一个有本事击退北越的人,朕换又何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