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上去有点像鬼宅的感觉。”石秋瞳说。
“而且陈福——也就是我家唯一的管家、厨师、园丁、看门人、马夫——毕竟只有一个人,精力有限,我父亲又病重,他能把我们俩照顾好就算很不错了。宅院就只能一点点腐朽,一点点破败,任由蛀虫入侵,很多角落里布满了蛛网。”
“这就更像鬼宅了,夜里进去探险应该挺有趣的。”石秋瞳的脸上居然有点向往。
“你真是饱汉子不知饿汉子饥……”云湛咬牙切齿,“说到饿,你知不知道,在好几年的时间里,我每天的午饭是燕木槿、黄炎果和红茸汤,晚饭是烤麦饼、赤豆黄和鲭鱼羹,没有任何变化。我向陈福提抗议之后,他就在中午给我上烤麦饼、赤豆黄和鲭鱼羹,晚上上燕木槿、黄炎果和红茸汤。”
“为什么?”石秋瞳不解。
“因为那是贵族的食谱,而且恰恰好是贵族食谱里最便宜的两种搭配。”云湛说,“我们家的俸禄有限,再贵的就吃不起了。”
“那可真是太可怜了。”石秋瞳的脸上终于现出了真正的同情,“所以你才会偷偷跑到街头和平民孩子们一起吃老鼠肉。”
“那叫花鼠。”云湛纠正她说,“我们宁州的特产,吃野果和森林里的小昆虫,又干净肉又多,可不是你们那儿钻灶台的那种丑陋的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