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不停的有吊孝的宾客往来,纸钱飘飘洒洒飞个满空。
夜。
静寂。
喧闹了一天的上山童沉静了,街上没有了行人,唯有几家晚收的店铺还亮着灯。
南街。
老面酒馆。
八张桌子空了六张,只有两个客人坐了两张。
两个人两壶酒,就连两张桌子上的菜都一样,卤猪蹄,盐水煮花生,还有一碟豆腐干。
两个人各喝各的,都是低着头草帽盖着脸,谁都不理谁,严格地说谁都没看谁一眼。
老面倚着门坐着,眼冷冷的不知道看了两人多少遍,嘴角挂着的满是不屑。
其实也对,这么几个菜一壶酒喝上了半夜,不惹人烦才怪。
靠门口略胖的客人欠了欠身,老面心里一喜,终于要走了。没想到胖客人只欠了欠身子又坐下了。气得老面在心里把胖客人祖宗十八代都问候了一遍。
又过了好一会儿,门口的老面都快睡着了,胖客人喝完了最后一口酒,口中喃喃道:“看来是不会来了。”
说着从怀中摸出了一块碎银子丢在了桌上,起身走出了酒馆。
说来也怪,胖客人刚走,靠墙的客人也结账走了,还给了好大一块碎银子,足足有一两多,老面高兴得把刚才的不快一扫而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