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赵四有些不寒而栗。她知道,此事非同小可,可能举国乃至举世都在注视着张学良,他现今的一举一动都直接关系着东三省的命脉。
“汉卿,你打算回哪儿?是奉天,还是保定?”赵四说话的声音变得紧张而又急促,同时也下意识地将张学良的称呼,由军团长改称了他的字号。
张学良完全没有察觉这细微的变化,他依旧心事重重地回答:“不,我先回滦州。我要去稳住军心,稳住部队,顺便也在那里等等家父伤势的确切消息。”
“嗯。”赵四深深地点了点头,她暗暗佩服张学良的果断、英明。近水知鱼性,靠山识鸟音。几个月同张学良的交往,耳濡目染,使她对军事也略懂了一些。到滦州去,显然是最明智的决策,一是军队主力停驻在那里,二则那儿是进退关里关外的咽喉。
“什么时候动身?”她问。
“汽车就等在下边,我本应立刻就走,只因没有见到你……”
赵四听到这,心头一热。她非常明了张学良对自己的情意,但她又不愿因为儿女之情,而影响张学良的军国大事!所以她不待张学良说完,便一步抢过去,搂住张学良,给了他深深地一吻,然后双手将张学良一推,果决地说:“汉卿,你放心去吧!不管出了什么事,我都等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