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这年月一牵涉到亲事,简直防不胜防,尤其是跟外国人打交道。”
“为什么呢,太太?”
“你碰到了什么事啊?”希弗维尔太太问。
“你们不知道我们跟那个勃罗纳的事吗?他好大胆子,居然想向赛西尔求亲!……哪知他父亲在德国是个开小酒店的,舅舅是卖兔子皮的。”
“怎么会呢?像你这样精明的人!……”一位太太凑上来说。
“那些冒险家真狡猾!……可是我们从贝蒂哀那里全打听出来了。那德国人的好朋友是个吹笛子的穷光蛋!来往的有成衣匠,有在玛伊街开小客栈的……他自己吃喝嫖赌,无所不为,已经把他娘的遗产败光了,再有天大的家私也不够他花……”
“你家小姐嫁了他可真要吃苦呢!……”贝蒂哀太太说。
“他又怎么被介绍到府上来的呢?”勒巴太太问。
“那是邦斯要找我们出气;他介绍那家伙来想丢我们的脸……勃罗纳,德文的意思是一口井,人家说得他像王爷一样,可是身体坏得可怜,头也秃了,牙齿也坏了;我看见他一次就起了疑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