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
司寒夜倏地愣住,这么些年珍珍从未再叫过他这个称呼。
震惊到僵硬的脖子缓慢转过头,他面颊抽了抽,难以置信地问,“珍珍,你叫我什么?”
“爸,你能不能帮我报警……”珍珍弯着腰正在抽条的身体,清瘦的脊背清晰地突出着,“好些事情我记不太真切,但……”
再一抬头,珍珍的眸子里已然满是噩梦后的害怕和惊恐的眼泪。
“爸爸就是被他们害死的……”
“没事的过去了,都过去了,有我在,有爸在……”他快步走上前去丝毫没有犹豫地揽住珍珍的肩膀。
父亲的脊背像是一座大山一样,给与她安全感和保护。珍珍从之前白正楷用血肉之躯保护的,再倚靠到亲生父亲这里。
她看了看沙发上熟睡着的母亲,忽然觉得自己好像也没有那么不幸。
另一个爸爸是谁,司寒夜了然于心。
那段时间的厄运犹如雷霆一般地压在他们身上。
珍珍的自闭症连续治疗了几年才渐渐好转。
对于她被绑架时遭遇的一切。
司寒夜纵然想把幕后黑手挫骨扬灰,但面对她的状况却一个字都不敢提及。
报警处理的很快,因为念头太长,再加上只是珍珍片段式的记忆。
能回想起的就只是郊外一个养了很多狗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