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有时候真是奇怪,人活着的时候,什么也没讲究,人殁了的时候,倒是讲究起来了。
“嗯,殁了。”沈相宜心情有些复杂,“当年霍家事发的那些事,你知道多少?”
顾照野沉沉的吸了口气,“霍家军那时候断了粮草,战事不力,好不容易活下来,官家以通敌的罪名将他们就地斩杀,与此同时,霍家在天都的女眷也没能幸免于难,太子那时候年方十岁,连官家手中的朝政也被当朝太傅把持,五年前的一次大乱,才彻底将太傅一党铲除,太子,虽无大错处,但耳根子软,没有自己的主张,有今日,也不算意外。”
沈相宜细想了想,“当年霍家姊妹两个平安逃脱,与废太子有没有干系?”
“当时他们姐弟二人并不在府中,那日是太子亲自监刑,差人寻了个障眼法,此事就过去了。朝中的事,错综复杂,好人未必是好的,坏人也未必就全坏。”两人正聊着,宫里派了大队的人马去了京郊别院,将太子的尸首封存起来,以太子的仪架送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