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之善为道者,微妙玄通,深不可识,夫惟不可识,故强为之容。豫兮若冬涉川,犹兮若畏四邻。俨兮其若客,涣兮若冰之将释。敦兮其若朴,旷兮其若谷。[6]
这就是说,人对于“常道”,像冬天涉足大江大河,像提防空旷的四野一样,感应到对自身有限性的畏惧,但正是从这种畏惧的感应、感通中体验到的是无限性、终极性的存在。同样,在像做客,像冰柱消融,像质朴的素材,像山谷,像浑厚的水等感通、感应中,发现的是当下现象之外的另一种更本源、更统一、更美好的存在状态。老子对于“常道”的描述虽然微妙玄通,但总体上表现的是主体对“常道”的感通、感应。正是在这种主体的感通或感应中,“常道”的存在被发现和规定。
在中国传统哲学中,所谓“感应”或“感通”也称为“感”或“咸”,并非单纯地指人的感官的感觉、直觉等能力,其不是狭义认识论中的“感知”与“被感知”的关系,即不是认识主体以外界事物为认识对象,通过感觉器官与外物接触,对外物有所认识,而是指主体与对象的相互作用、相互影响达到全面、整体、最终认识的现象。《周易·系辞上》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