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哲微微一呆,颓然将夜飞雪放下,整个人扑通一起瘫倒在地上。他跪在那儿,双手拼命捶打着金砖铺就的地面,浑身就像打摆子似的抖动起来,喉咙里发出一阵压抑得、细不可闻却又极其可怕的哽咽声:“是我不好,是我害了她,为什么,为什么我要这么做,为什么我会想到让她生病,我真该死,我害死自己的娘亲,我……不是人,我不是人!”
说着,他伸出手,往自己脸上重重掴去,只听见“啪”“啪”二声,他的一张脸顿时红肿起来。
夜飞雪吓了一跳,赶紧跪下去,拉着他的手,只觉得他双手一片冰凉,颤抖得厉害。
“皇上,你振作一点,别这样,你是一国之君,怎可这样自残身躯?凡事都有解决的办法,请皇上千万冷静。”
“连你都说没办法救活她了,还能怎么办?怎么办?”承哲抽搐似地剧烈颤抖起来,绝望而痛苦地拿头撞着地面,发出可怕的“咚咚咚”之声。
“你别这样!”夜飞雪使劲把他从地上拖起来:“我虽然没有办法救活她,但是,但是……我却可以有办法让她不死!”
夜飞雪的这句话,令承哲那冰凉的双手微微恢复了点温度。他抬起头望着她,恣肆狂乱的眼神逐渐恢复清明:“你……你说你没办法救活她,却可以让她不死?”他迟疑地问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