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之后,现场一阵哄笑。
“白日做梦呢,人家帆江厂那么大的厂子都没找到人把拖拉机修好,你们费那么大劲拖回来就能修好?这不是逗我们玩呢。”
“是啊,还把大队的老黄牛累得都快喘不上气了。”
一时间,说什么的都有。朱会计镇压不下去正着急呢,远处跟着老太太回家的刘继宗突然爆发一阵大叫:“真的吗?真的吗?真的吗?真的啊!哎呀我的老天!”
“大队长这是咋了?”有人问。
谢大忠摸了摸发动机冰冷的铁皮,高深莫测:“被你们给气疯了!别人修不了这发动机,我还修不了吗。”
众人这才想起,谢大忠几位老人都是从大城市来的文化人。大队长说过他们以前可都是啥大学教授,就是教大学生的,就现在小学和乡中学里的那些老师都不够格做他们的学生。前两年运动有点凶,几位老人一直都安安分分待在磨坊,每天都在兢兢业业捡石头。
“对,大队长说谢大伯以前就是教别人造车的,修个拖拉机还不是顺手的事。”朱会计擦了擦脸上的汗水,赶紧把重要信息给抛出来。
以前在某大学物理系教书的谢大忠面上挂着深沉又笃定的笑容重重地点头:对,他会修车,至少会搭建这修车的省力架子,至于别的,等圈他进套的段小子看了发动机和车身再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