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否允许,”军官用微弱的声音说,“那是我们长官,您问问他。”他指了指顺着车队正往回走的一个胖胖的少校。
娜塔莎用怯生生的目光看了一眼受伤的年轻军官的脸,赶紧迎着少校走去。
“可以让伤员住到我们家里吗?”她问。
少校笑着把一只手贴到了帽檐上。
“您想请哪个伤员,小姐?”他眯缝着眼睛笑着说。
娜塔莎平静地又问了一遍,尽管她还扶着手绢,但她的面容和整个举止相当严肃,少校不笑了,想了一会儿,好像在自问这有多大的可能性,然后给了她一个肯定的答复。
“噢,是的,当然可以啦。”他说。
娜塔莎微微点了下头,就快步回到站在军官旁无限怜悯地与他说话的玛夫拉·库兹米尼什娜身旁。
“可以的,他说可以的!”娜塔莎小声说。
军官坐的带篷马车拐进了罗斯托夫家的院子,几十辆运送伤员的马车都停了下来,受市民邀请拐进院落,向波瓦尔大街各家的门口驶去。看来娜塔莎很喜欢这种脱离一般生活轨道的新的人际关系。她和玛夫拉·库兹米尼什娜一起要尽量多请一些伤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