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被束缚住的心脏,越是挣扎,缠在上面的丝线就收得越紧。
沈若谲蹲下身,苍白的指尖捻起手机边缘。
她扯了扯唇角,想笑。
但身上的力气仿佛被抽丝剥茧,单单是一个笑就要把力气透支。
沈若谲抬起头,有些迷茫地看向一个方向。她耸耸鼻尖,呼啸的风袭过来,仿佛带有难闻的消毒水味,让她控制不住的皱起了眉。
……今年的风,好像格外的大。
*
医院。
死一般寂静。
沈若谲视线落在最里面的那间病房上,僵硬地迈着步子外前走。
十几分钟前的那通电话仿佛阴魂不散的冤魂,不停地在她耳边回荡。
令人窒息的抽噎声断断续续地从病房里传出来,沈若谲在门前站定,好一会儿才颤颤巍巍地推开了门。
刺眼的白色占据她大片视野。
沈若谲有些不适地偏了偏头。
她转过身,刚想把门关上,就被一双小手死死地抱住了大腿。
“姐姐……”
别扭的、害怕的、无助的、带着哭腔的一声“姐姐”就这么硬生生地直击她的耳蜗。
沈若谲握住门把的手一颤。
“姐姐呜……”似乎喊完第一声,接下来就顺畅无比了。沈若皖用足力气抱着沈若谲,像是漂浮在海面上的人抱住了救命的浮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