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这一倒下,我和妈妈的主心骨就断了,手术需要一大笔钱,我家不富裕,亲戚帮不上忙,我和妈妈四处求告无门,几乎要向那个黑心的包工头下跪。那人面对周围人的指指点点,无奈只好扶起我们假装应承,之后却消失得无影无踪。
医生告诉我和妈妈,再不手术的话爸爸可能会有生命危险,我眼睁睁看着爸爸在病床上饱受折磨却无能为力,哭得眼睛肿到无法视物。
去年冬天爸爸工作的工厂倒闭了,他和妈妈双双下岗,眼看我就要读大学,情急之下爸爸听朋友的话加入了现在的施工队。一切都是我的错,尽管爸妈没有怪我的意思,但我还是难过得要命。
或许是上帝听到了我的祷告,一挥手便派来个救星,五月将要结束的那个傍晚,一个叫白枫的律师找上门来,说可以替我们打官司。
白律师看上去不到三十岁,衣着笔挺,样貌出色,说话沉稳且井井有条,他很快便为我们把其中利害整理清晰。待妈妈稳定情绪之后,他递上纸巾让她擦眼泪,承诺一定要狠狠咬那个黑心的包工头一口。妈妈和我对视半天,方才因为神志不清没法思考,这会儿才想起来问:“你为什么帮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