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说话,只是继续喝着酒,心若止水一般的平静了下来。
终于,在墙角座钟敲响了十一下的时候,他缓缓开了口:“你身为大地之母,为何连一个弱女子都保护不了,竟然眼睁睁的看着她死,是不是太过不尽人情了?”
这句话问得我哑口无言,似曾相识的感觉又多了几分。那些年前,曾经有一个人身着蓝紫色长袍,手持锃亮宝剑,头束琉金冠,对我问过同样的问题。可是,此过经年,他又身在何处呢?
“临凡你想错了!”琳儿又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的,脸已经洗得干干净净,不带一点脂粉气息,却仍然明丽可人,“你以为我家小姐不想么?但是,那些因为情成痴,又由痴入魔的人,是救不了的,其实死,对于她们来说,比活更痛快一些的!”她的声音小小的,不见了平日里的聒噪,听上去懂事极了。
叹了一口气,张临凡并没有反驳她,却也没有赞同的意思,而是站起身来,把杯中的酒喝尽,道:“时间也不早了,谢谢你们带给我的精彩故事,那天心琵琶也算是回到了知情人的手中!”说着话,他人已经到了店门口,“改天,我再来你这里讨酒喝!”
还没等我们俩跟他道个别的工夫,门上风铃只轻响了一声,人便消失不见了踪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