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里又空又轻,风灌进来,遍体生寒。
尔尔在床上坐定,伸手捋了捋有些散乱的发髻,然后低声问:“结束了?”
离烨沉着脸,嘴角抿得死紧:“嗯。”
那震桓公还活着么?
尔尔很想问这句话,余光瞧了瞧他的脸色,没敢问出声。
离烨倒是笑了,眼里一片冰寒:“担心他?”
“倒不是。”伸手裹了裹被子,尔尔吸了吸有些发红的鼻尖,“怕您后来有麻烦。”
心里一软,离烨闷哼一声,梗着脖子将头别开:“用不着你操心。”
“……也是。”尴尬地耸肩,尔尔捂好被褥,不再说话了。
空气里有一丝令人窒息的静默。
手指蜷缩,离烨有些烦,他想说的不是这个,但现在这情形,他怎么低得下去这个头?也怪他嘴快,方才那一句顺着下了就是了,做什么还堵她一句。
这小东西本就伤重,看脸色也不太好受,他血还没给上几滴,再这么呆着,指不定多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