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当日烁珠娘离开托钵僧的伯爵府后,柳小蛮询问托钵僧曰“烁珠娘去了哪里”,托钵僧淡淡一笑道:
“人都是各有来处,也各有去处;她自是去她该去之处呗。”
柳小蛮道:“侯爷,那贱人今天才刚刚得了您为她争取来的人头证,就这么走掉了?”
托钵僧道:“柳侍卫,她愿意走,那就让她走嘛。明天早朝之后,我陪你去大冶山,救出你的丈夫和你的儿子之后,你们一家三口要是想走,我也同样会让你们走的。”
柳小蛮听了,感激不已地说道:“侯爷,天阵仙国的王侯将相、达官贵人们,从来就没有像您这样恩典自家奴婢们的!奴婢虚担着您的侍姬之名,您又如此恩重,奴婢一家三口自当永居府上,作牛作马也要报答您的深恩。”
托钵僧笑道:“不必如此,这天地之间,人哪,总会遇上对你有恩义之人,也总会有人需要你施予恩义——
老衲我的看法是,别人有恩于我,我不可以忘记,若是我有薄恩于人,我自当忘记——你这么一说,反倒不便于我忘掉自己施予他人的那么一点援手之德,这恰恰不合我意。”
托钵僧这么说,柳小蛮自然也不好再说什么——当日已是托钵僧在自己的伯爵府里呆的第三天,当夜可以关闭那秘室中的三观镜,更也不会有仙国监察侍卫来侍寝之事了,托钵僧安心地盘坐在秘室之中,静静修炼,不知不觉间,东方既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