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初七乐得忍俊不禁,也不再解释。
她要的便是梅子这张大嘴巴,而她的“撒谎药”这个东西的神奇之处,就在乎它类同于“皇帝的新装”,治的不是人的嘴,而是人的心。于是乎,一边儿倒腾着那些东西,在捣药的乒里乓啷里,她嘴也没有闲着,和梅子东一嘴西一句的说着,时不时瞄一眼那莺歌的表情,暗自发笑。
其实,她也不确定,会不会有期待中的好戏上演。
反正闲着也是闲着,权当玩乐了!
几个人各说各话,傻子也啃完了两个鸡腿。
一直折腾到落晚的时候,夏初七才收拾好了她的药摊子,吃过了晚饭,她正准备找好换洗衣裳去洗一下身子,那郑二宝就急匆匆的闯了进来,二话不说,拽了她就走。
“楚七,快去看看咱主子爷吧,不得了,出事儿了。”
到了戌时,外头天色便暗了。
玉皇阁里头,平素服侍赵樽的丫头小厮们都被屏退下去了,只留了惯常侍候他的大丫头月毓,还有一个在边儿上干着急的孙正业。走廊上灯笼还亮着,屋子烛台上的火光闪着氤氲的光华,将内室照得足够亮敞。
灯影下一个铺了锦红缎面的紫檀小几旁,赵樽拧着眉头,正在一个人下棋,而他的右手边儿,还有一个和阗白玉的酒壶。
“爷,您不能再喝了。”
月毓扯着巾帕的角儿,苍白的脸上没有血色,却还是壮着胆子规劝。赵樽微微一顿,执了一颗黑棋的手停在半空中,似乎是思索了片刻,才慢慢落在棋盘上,没有看她,只却是又就着酒壶喝了一大口,又凉丝丝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