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和吴湘云,充其量就是个兄长和弟媳,也只能是兄长和弟媳。
可惜,这终究只是他一厢情愿的想法,他完全低估了女子的执着与厚脸皮,注定被这朵烂桃花把个安宁日子搅得天翻地覆。
这一日,把各个铺子里的事情安排下去,有几个堂兄弟和风调雨顺照料着,倒也不能出大纰漏,赵丰年难得空闲,吩咐厨下置办了一桌酒宴,请了几个知交好友饮酒闲话儿。
不必说,白展鹏算一个,书痴陈家鼎也摇着扇子上门来,一碰面就抱怨赵丰年重金轻友,回乡一月才想起友人,那模样语气,就好似这一年并不曾分别,只是隔日在碰面一般自然熟稔,赵丰年心头温暖,上前抱了他,大力拍着他的后背,倒惹得这书呆子也红了眼圈儿,之乎者也念了一堆,最后终是挣扎笑骂,“你个冷面财神,枉我还替你写了几千字的悼文,好不容易活着再见面,你居然就下死手拍我。”
赵丰年哈哈大笑,扯了他出来,顺手推到一旁,又与他身后的另一个青衫男子对视而笑,猛然同时出拳重重轰到对方胸口,那男子蹬蹬倒退两步,笑骂道,“你这家伙就是命硬,大难不死,功力居然还涨了不少。”
赵丰年笑得更是得意,“我就是三年不练功,栾鸿,你也不是我的对手。”
栾鸿也不反驳,上前重重回了他一个拥抱,白展鹏当先入了席,一边抓起酒壶倒酒,一边调侃道,“差不多就松开吧,再抱下去,怕是就有人以为千金公子失踪一年,转了性情,入了龙阳之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