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眼睛潮红,似有水汽笼罩。
长安惊讶的看着他,他在说什么,往他心口插刀?那他呢?一次次在自己心口插刀又算什么?
长安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如果你觉得不好受就不要相互折磨了。”
他看着她,菲薄的嘴唇抿成一条紧绷的直线,在长安几乎要忍不住尖叫的时候他终于放手。
满手的血滴滴答答落在了白袍子上,他根本不去管,他站起来,居高临下看着莫长安,冷酷的说:“莫长安,你爹病重,能不能熬过这个月不好说,你却在这里想着要离婚改嫁,你这样为人子女吗?”
“你说什么?”长安扑过去,揪住了他的衣服。
“你在胡说,对不对?”
他冷嗤,推开她,“你爱信不信,滚开。”
最后俩个字几乎从胸膛里蹦出来,虽然是压低了声音,却也跟火炭一样,烫着他也烫着她。
他打开门,一阵风似的旋出去。门外响起陈桥的惊呼跟他的冷斥。
长安立刻追了出去,“莫凭澜,我跟你回云州。”
他回头,却没有看她,然后毅然转身离开了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