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江沅,没想到你还学了医术?”放下医药箱,苏琪祐看向叶江沅小臂绑着的手帕,撇了撇嘴,“真是天不垂怜,让你这种人辱了岐黄之术。”
“......”
没力气与她多费口舌,叶江沅抬眼看向门口的男人,逆着光看不清他的面容,但那蜂腰猿背的身形,倒是与她记忆中的人渐渐重合。
“你是晋元表哥?”她试探地叫了一声。
听到她的声音,王晋元赶紧迎上来,蹲在她身旁,笑道:“阿沅,你终于认出我了?三年没见,我还以为你把我忘了。”
“都什么时候了,还有心思闲聊?她这伤口太深了,再不止血就快死了。”
苏琪祐嘴上虽然厉害,但手上却没停。
她将止血药敷在叶江沅伤口上,纱布在伤口处绕了十七八圈,又将手帕用力紧了一紧,却还是无济于事。
殷红的血迹快速浸透纱布,沿着边缘渗出,滴落在地。
“王晋元,你去把那煮茶的炉子拿来烧着炭,再将这铁片烧红,给她止血。”苏琪祐将药箱打开,递给他两个把手缠着纱布的铁片。
那一刀砍到了叶江沅的脉管,普通的按压止血法根本没用,若是要帮她止血,就得将烧红的铁片按压在创面上,以灼烧法封闭血管破口。
“这......就没有其他方法了吗?她能受得住这痛楚吗?”
王晋元看着手上的铁片,犯了难。
金羽卫游走在生死边缘,他自然也知道炮烙之法是大出血唯一的疗法。但看着叶江沅那纤瘦虚弱的模样,他怎么也想不出,他这个娇气表妹如何能承受住酷刑一般的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