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弟,父母,亲情还有大部分的快乐。
她爸妈常年灌输的种种责备以及全家的痛苦让她产生了极重的负罪感,她下意识把失去这些东西的原因归咎在自己身上,备受压迫和压抑。
她不敢再因为自己让任何人痛苦,承担不起。
可又不愿意再多拖累一个盛放,就只能成了如今这幅场景。
他以为过阵子她愧疚感渐渐变淡了,一定会想明白,然后回到盛放那里去……
这是一个必经的过程。
结果这一等就是三年。
她还丝毫没有动摇。
算了。
如果她不开窍,那么就让他来。
—
盛放已经有很长一段时间没有回过自己住所了。
偶尔回来取点东西,也不会长呆。
所以它现在连个住所都称不上。
徐佩宁买了些菜过来,在厨房里折腾,叮叮当当的,让这房子有了些人气儿。
他坐在沙发上,电视开着,但视线始终在厨房的方向,隔着一层玻璃门,看着她模糊的身影来来回回的忙碌。
这是一种久违的踏实感。
是那种能抓在手里的真实。
她动作很快,一个小时就搞定了四菜一汤,基本上都是照着他的口味来的。
盛放恍惚了一下,上次在这张桌子上吃饭是什么时候来着?
他忘了。
“一直没问过,你厨艺是跟谁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