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鼻孔里哼了一声。
“伍斯特先生,那个胆大包天的小子对我做了什么,你也知道吧?”
“可不,还有您对他做了什么。关于您离开公馆前的消息,我都及时收到了通知。那之后呢?”
“我前脚一出门,立刻就醒悟到情况尴尬。”
“还真是棘手,是吧?”
“我大惊失色,无计可施。似乎唯一可行的办法就是找一处栖身之地,先过了今晚再说。我知道孀居小舍空着,于是就赶来了。”他一个哆嗦,“伍斯特先生,这屋子——我绝不开玩笑——是人间地狱。”
他喘息了一阵子。
“里面住了一个危险的精神病人,但我指的还不是这个。我是说,里面养了各种活物!伍斯特先生,有老鼠!还有小狗。好像还有一只猴子。”
“嗯?”
“我这会儿想起来了。扎福诺夫人曾对我说过,西伯里在家里养了一群动物,但当时我没有想到,情况突如其来,我毫无防备。”
“是,当然了。西伯里养动物来着,他跟我说过。所以园子里的生物把你好一顿欺负?”
黑暗中他动了动,估计是在擦汗。
“伍斯特先生,不如我把刚才在屋子里的经历讲给你听?”
“讲啊,”我热切地说,“反正是漫漫长夜。”
他又抹了一阵手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