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岁淮的此刻的口吻,扁栀相当熟悉。
每当高矮胖瘦养的那小姑娘淘气时,几个大男人通常都是用这种操碎了心的口吻说话的。
周岁淮这是把她当小孩儿了么。
头发湿了,她当然知道要吹干。
扁栀拎着毛巾,又进了浴室。
浴室内,窸窸窣窣电风吹的声响全数掩盖了周岁淮的声音。
扁栀出来的时候,周岁淮已经打完电话了。
坐在床沿处的地垫上,在以倍数播放监控视频。
见到她出来,周岁淮拍了拍床上柔软的垫子,“睡觉吧。”
扁栀见他丝毫没有要离开的意思,有些懵的走过去,在床沿处坐下后,问他,“你不去休息吗?”
“楼下有客房,你上次住过的那一间,你记得吗?”
周岁淮点头,“记得,我还不困,”他仰头看着她笑了笑,“借你房间的软毯坐一会儿,睡吧,我去关灯。”
周岁淮起身,关了房间里的灯,只留了一盏台灯。
他继续在地垫上坐下,扁栀躺下,拉高了被子后,见他神色沉沉,眸光再次落向了监控视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