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话说得直,说时没想起任何客套或修饰。
她能有勇气来,已算是不小的进步,哪里还顾得上旁的?
“娘娘太客气了。能帮上娘娘的忙,是奴婢的荣幸,怎么是为难呢?”张逢成也答应得很爽快。
念儿回去的时候,心里还有些恍惚。
今日之行,是否太顺利了些?
再说回张逢成。
他喜气洋洋地接过念儿的纸笺,瞅见皇帝正因政务不悦,适时地将纸笺献了上去:“陛下,今日慎妃娘娘传书一封。”
皇帝面无表情地接过,展开纸笺,看见了念儿的诗作。
他皱紧了眉头。
而后,他将纸笺铺开,执起朱笔,在诗上圈点起来。
圈过仍觉不足,他又在空白处写了批注。
搁下笔,皇帝将纸笺叠好,叫来张逢成。
“把它还给慎妃,叫她去将《诗》背下来。”他吩咐道。
“罢了,朕自去吧。”
他叹了口气,又改了主意。
这作的是什么诗?且不谈诗中内容,明明作的是律诗,却连格律都有不对的。
说得粗鄙些,那就是狗屁不通。
念儿宫中一屋子的书,当真是不知道读到哪里去了。
思及此处,他反而有些想发笑。
皇帝今日十分忙碌,一直到夜晚,才终于得了空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