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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见到言冰云之前,范闲已经设想过很多场景:比如言公子被吊在刑架之上,皮开肉绽,手指里钉着十枚钢针,脚指甲被全部剥光,露出里面的嫩肉,身上滑嫩的肌肤已经被烙铁烫的焦糊一片,就连年青的牙床都已经提前进入了老年阶段,光秃秃一片。
当然,这是最惨的可能。
范闲还曾经想像过,也许言公子此时正坐在一张软榻上,身旁尽是流云锦被,四五个赤裸着大腿,酥胸半露的北齐当红美人儿正围着他,拿着葡萄喂他在吃,葡萄汁水流到言公子弹性极佳的胸肌之上,身旁的美人儿小心翼翼地用软巾沾去。
当然,这是最坏的可能。
还有一种怪异的想像始终萦绕在范闲的大脑中,也许初见言冰云,对方会像头受了伤的猛虎一样扑了过来,要将自己撕成碎片,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埋怨院子里的人不顾自己死活,埋怨祖国的大人们来的太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