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月10日,曾有两三个美国记者去东条家查看东条英机的动静。东条英机装出满不在乎的样子同记者们握手,并拿出了日本名牌香烟“希望”招待来客。他说自己现在和政治完全没有关系,“败军之将,无法谈兵”。他还说:“日本进行的战争是正义的。”“关于谁应负开战的责任问题,过500年或1000年后,历史学家会有不同的判定。”他还诡辩说,日本“国家的战争领导人和战争罪犯完全是两回事”。最后他说,1945年5月25日,美国空军空袭日本时,烧了他家的书房和接待室,烧了他家三棵最好的松树。似乎他倒成了战争的受害者了。
第二天,9月11日,东条英机与往常一样早上5时起床,在客厅里写写东西,看看报纸,这时他不由得想到昨天美国记者的采访,觉得这是同盟军要有什么举动的前兆,他感到紧张。下午1时刚过,又来了许多吉普车,有新闻记者和带枪的美国宪兵,共30多人在东条英机家的周围徘徊,有的还到院子里来,从窗子向屋内窥探。东条英机预感到这是同盟军前来逮捕。但他更担心的是,可能在逮捕前被打死,所以他决心要在被捕前自杀。将近下午4时,两辆高级军官用的吉普车开到了大门前,从车上下来了几名宪兵,指挥一直在这里进行监视的士兵包围房门和客厅。宪兵队长保尔·克劳斯开始敲门,与此同时,包围房舍的美国兵也都做好了应付不测的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