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去后用湖水洗去药味回到屋里,晏画随即进来同她问了几句时嬴的状况,谢拂池也镇定地一一答了。晏画满意地点头:“看样子再将养一日就会复原,你也可以把心放回肚子里了。”
谢拂池依旧淡定,却在晏画走后默念了几遍来日方长,来日方长,才忍住一头磕在墙上的冲动。
她承认自从障里出来以后,自己的确对时嬴感情更复杂了,也更深厚了些,可这种事——
这种事她有什么可着急的!
谢拂池带着这样的懊恼,沉痛地倒下睡着了。
而与谢拂池的羞愤完全不同的是,药水浸凉后,混乱的气息也随之平复。时嬴换了一身洁净的衣袍,悄无声息地推开门,漫步至竹林中。
林中,早有一袭金红襦裙的女子在此等候。
察觉到气息靠近,女子缓缓回头。
一一向冷漠强大如她,此刻眼中有掩盖不住的惊叹:“谢拂池竟真有办法拿来凤凰泪,也不枉冒险去浮云楼救她一回。”
少年神君眸色冰冷,沉默半刻后,“你不该让他们提前出来,更不该伤害他们。”
“他们提前十日出来,亦在我的意料之外。至于伤害……”
她转着手中一枚戒指,语气称得上是恭敬,言辞却并没有那样柔和,“两界交战,暗战也从不间断,伤亡在所难免。况且没有这所谓的伤害,你现在也不会站在我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