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无远虑,必有近忧。”他说,说完,这才握住了酒杯,看着被子里面的酒水,就会干净澄澈,简直好像是一方凝结的碧玉一样,熠熠生辉,连星星月亮的光芒都已经落在了酒樽中。
这酒的确是好酒,也的确是送他上断头台的一杯酒,他轻啜一口以后,不说一个字,皇甫温良还在看着子桑贺,等待子桑贺的下文,子桑贺等了会,这才说道:“有很多事情,终究还是会过去的。”
“臣弟的近忧就是,究竟皇甫空冥是死了还是活着呢?”这不仅仅是让子桑贺头疼的问题,还是让皇甫温良也头疼的问题,听到这么说,皇甫温良攥着拳头,良久的思忖以后,这才说道:“你一向拥有真知灼见,依照你看呢?”
“真知灼见不敢说,不过依照推论,这个人应该还活着。”子桑贺说。
“未免危言耸听,即便是活着,有你我在——”皇甫温良指了指自己,又是指了指子桑贺,“又何足道哉呢,他就是在厉害,不过是一个普普通通的人罢了,现如今全城都是你我的,还有什么惶恐畏怯?”
“话虽如此,不过毕竟事情没有那么简单。”子桑贺说,一边说,一边握住了酒杯,喝下去以后以后,看着皇甫温良——“皇兄今日胃口不是很好吗?居然滴酒未沾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