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铁车厢里人不多,我昨天向杂志社请的假,一口气订好了来回车票。
我是谁,为什么沈钦隽明里暗里这样关注我……这些问题不解决,我想我会一直做噩梦的。
盛海依旧如同我离开时那样,微风,宁静,棕榈树叶轻轻摆动的时候,心都柔软下来。我走在小城干干净净的街道上,海风带着微咸的味道,视线尽头是以前放学路上买汽水喝的小店……很多人形容这里的人走路不急不缓,哪怕前边掉了一张百元大钞,也没人会跑着去捡回来。这么看来,丢弃我的爸爸妈妈,却也给我选了一个十分适合生活的城市呢。
这两天我一直在这个城市,学校,福利院,记忆中的每一个地方,我都去转了一圈。可是时间越长,我觉得越不开心。
原因很简单,我所有的疑惑,都在这里找到了解答。
尽管这座福利院的负责人已经换了,甚至当年照顾过我的阿姨也都退休了,可是他们给我找出了当年我被送进来之后所办的一系列手续,上边甚至还有记录在我进入这里之前,是从邻县的孤儿院转入的——尽管我对那段经历已经忘得一干二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