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夭夭......不过是个乳臭未干的毛丫头罢了。
她凭什么?
霍莲越想越烦,纸上的鹤也是画了一只又一只。
霍七见着他们厂公大人面色越来越沉,似有乌云笼罩一般晦暗,便愈发觉得腿脚虚软起来。
能不能给他点提示?他们大人这到底是怎么了?
“你先下去吧,我今日便宿在书房。”
霍莲头也不抬地沉声说了一句,终于有些负气地将笔摔落在案上。
“是。”
霍七揣着满腹疑虑,却也只能有些惶恐地行了一礼,遂便赶忙俯身退下,动作极轻地阖上了房门。
深秋的夜,已是一片寒凉。
霍莲却像丝毫感觉不到一般,苍白且修长的指尖轻巧拨动案边的窗,随着冷风拂到面上,才终于觉得心中的烦闷之意有所衰减。
*
金夭夭彻底清醒过来的时候,喉咙嘶哑着说出的第一句话便是:“好想死。”
原因当然是那春药只能让她暂时丧失心智,却又不能彻底夺去她的记忆。
所以此时此刻,那些她借着药性,厚着脸皮对霍莲这样那样的暧昧画面一股脑地涌了上来,直将她逼得面色由红转青、由青转白,丰富的像调色盘一样,最后彻底放弃了挣扎,如死鱼一般呈大字状瘫倒在床上。
“喝水么?姑娘?”
红菱候在床边,倒是显得蛮悠闲,因为金夭夭的反应全都在她意料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