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问柳连忙应声而起,他见亦裕望著窗外似乎满怀心事,隔了一会儿,才听他轻声叹道:「北国与南国完全不同,南国的要员贵族都住在都城,北国的大员都有各自的领土,要想杯酒释兵权谈何容易。」他站了起来,抽出那垂挂著的毛笔道:「更何况呼儿金一死,这些老狐狸个个小心戒备……」他转头看著谢问柳,片刻才微笑道:「你文不成武不就,就算你支援我,我需要你的支援,你又有什麽实力来支持呢?你到底擅长什麽呢?」
谢问柳只听见亦裕说出需要他的支援,一瞬间血液又沸腾了,他想了一下,说了一声君上你等著,就匆匆忙忙跑了出去,倒把亦裕愣在那里。
谢问柳一口气跑进老屋,将上好的黄豆拿出来,精挑细选泡好。亦裕问他擅长什麽,谢问柳第一想到的当然是磨豆腐,他也听葛尔朗家下人说君上爱吃豆腐。可是偏偏豆腐又不是一刻就能做好,他熬了一个晚上,才将豆腐制作完工。眼看著这犹如羊脂玉似的嫩豆腐,他拔了一点院子里新鲜的小葱,洗净切碎撒在上面,又洒了一点盐,才将那盘豆腐放在食盒中匆匆忙忙赶回皇宫。等到赶到上书房,亦裕刚好要出去议事,他讶异地看著谢问柳满头大汗地从食盒取出一盘小葱拌豆腐,只听他结结巴巴说:「我爹爹妈妈都说我做豆腐的活,就算在南国也无人能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