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裴老太太心头的怪异到底不消,却也没再说什么,又见许是因为屋里的火气上来的缘故,面儿上比方才多了几分倦色,嗔怪着哼了一声,赶他回去歇息。
裴鸣宣倒没坚持,告了罪,起身走了。
人一走,裴老太太就忍不住和乔嬷嬷哼,“瞧瞧,瞧瞧,人家都说女大不中留,这儿大也不中留。这还没怎么着,就惦记成这样了!”
乔嬷嬷就笑了,“老太太,您明知道三少爷不是那个意思。”
裴老太太就哼道,“明面儿上不是那个意思,谁知道心底里到底是不是那个意思?”
乔嬷嬷就打趣儿道,“那老太太是想让三少爷是那个意思,还是不是那个意思呢?”
裴老太太一声哼,“现在我哪还能做得了他的主?”
说罢,叫丫头去叫跟着裴三少爷出去的王奎进来问话。
这王奎就是王大管事的儿子,他母亲和乔嬷嬷一样,也是当年老太太出嫁时带来的丫头。只可惜她身子骨不好,十几年前就去了。
他自小在裴府当差,心知老太太待会儿肯定要问话,就在外院的门房那里等着,一听老太太传他,赶紧跟着丫头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