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柚坐在书桌旁,正对着大开的窗户,冷冽的寒冷气息贯穿她的肺腑,她在那一刻感受到了喉咙里铁锈般的血腥味。
她只要一想象闻钦那天到底遭遇了什么,窒息和痛苦就刺激得她的眼底都泛起了血色。
而且闻钦虽然没有记忆,对过去的苦难没有任何印象,但刻进灵魂的痛苦还是会让他产生一些应激反应。
不然他也不会对祠堂如此排斥。
彼时恢复一半力量的闻钦已经能够在夜间恢复成人形了,他还穿着黑色长衫,扣子一丝不苟地锁着脖颈,漆黑的眼睛很懵懂,看着姜柚的时候总是很乖。
见姜柚这副模样,闻钦立刻一脸着急地贴了过去,冰凉的指腹缓慢地抚摸着她的脸颊,喉咙微动,语气关切:“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
人在悲恸到极点的时候,一时间是说不出话来的,窒息的感觉憋得姜柚的脸颊泛起了不正常的红,她却不管不顾地伸手抱住闻钦,动作有些失控。
闻钦乖乖地任由姜柚抱着,紧张得不行,时不时用脸颊贴了贴她的脸颊,亲了亲她的嘴唇,使劲浑身解数去安抚她,嘴里翻来覆去地说道:“乖,不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