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麒摇摇头,扶着老先生起来,说:不就是叫你测测“国运”吗?有什么害怕的,和你说,中国只有两条路,或者变革或者灭亡,没有别的路可走,这就是根本的国运。
老者赶紧把门拴住,一听宝麒言语不俗,非等闲之辈,便大着胆子听他道来。
宝麒喝了一口茶,接着说:现在的朝廷,除了割地赔款,眼看老百姓饥寒交迫,却什么也干不了,和洋人一打仗准输,一谈判必割地赔款,那个老太甚至说什么量中华的物力结夷国之欢心,就是不可以得罪洋人,真是为了自己的统治,到了丧心病狂和荒唐至极的地步,看看这是什么朝廷,上下五千年的华夏历史,现在这是头一份儿!
宝麒停顿一下,接着说:国之不幸啊,如此下去,怎么会不亡国?我写了一个“光”字,就是指国家是要割光土地、赔光银子啊,老百姓只能一无所有,成了亡国奴啊,该警醒了。
想一想秦嬴政威武四方,大唐盛世,号称贞观之治,清初康熙大帝,盛世乾隆,这些国号、年号是多么豪迈蓬勃、气吞山河,皇帝励精图治,体恤爱民,上下一心,国运焉有不昌盛之理;以后竟然取了什么“道光”“咸丰”,现在又取了个什么“光绪”,瞧瞧,咱两个给他测测字儿,“道光”, “道光”这不是明摆着家园被人盗光吗?“咸丰”不是想把所有的路都封死吗?“光绪”“光绪”把一切赔的精光的不说,还落得个一打准输!国号如此、国运如此,你看看,晚辈测得对也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