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转身开门进去,将乔琦逸独自一人留在门外。
有那么一瞬间,我的内心竟然无耻地喜悦起来,然后便是劈头盖脸而来的悲伤,为我的哥哥,也为我自己。
如果连钻石王老五乔琦逸都没有机会,我又算什么?
乔琦逸走后,我并没有离开,而是走近了一些,隔着镂空铁门好奇地朝里看。
我就是在这个时候看见那个后来在我的生命里占据绝对重要地位的女孩安冉的。
一地雪白的小院,有腊梅的幽香溢出,她自铺满落雪的走廊下奔出,叫安然:“姐姐。”
她穿奶白色的羊绒大衣,戴雪白的绒线帽子,像个小小的雪团,眨着大眼朝安然吐一吐舌头说:“不恋爱的人是可耻的,简直人神共愤。”俏皮又可爱的样子。
看来“偷窥”的不止我一个人。
我差一点要笑出声来点头附和她,心情就在这一刻神奇般地好起来。
鬼使神差,那个傍晚,我在彼岸巷的那栋小楼前足足站了三个小时,直到黑暗全面来临。雪不知道什么时候又下起来,落在我的衣服上“沙沙”作响。院子里的积雪发出“咯吱咯吱”的踩踏声,有人走出来,是“小雪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