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海浪打进来,碰到了它的鼻子。它回身望我,斜起眼睛。它的头冠看起来像小男孩的皮夹克,鼓鼓地搭在自行车轮盘的几根钢丝上。它正费很长的时间离开这世界。它的胡须白得像豪猪的刺,额头成倾斜面……再见了,兄弟;死在海浪声中吧。如果我们杀害了你们,请原谅我们吧。但愿你的种族万岁,你的同胞种族生活在陆地上是那样的难受,生活在海洋里又是那样的舒服。在舒服中死去吧,你鼻子里的沙土将被风吹走,通过纯洁的死亡,你能绕着大圈子游泳,当你上方的暗杀对准你的时候,你就潜入水中。你不要我摸你。我爬上岩壁,从另一条路走回家。湖畔日落
太阳正在下沉。这里,在松荫密织的湖岸上,蚊蚋懒洋洋地飞来飞去;苔藓赤裸裸的仿佛欲语。宁静降临在湖面上;此刻,湖水显得凝重而冷淡。极远处,群群的野鸭漂浮,像闭着的人眼;看不见的什么东西划出的一条细细的银线,在粘糊糊的暮色里,向南岸徐徐地伸展过去。只有几只鸟儿,受了惊扰,向渐渐黑暗下去的土屋顶说着话;弱小的水草站立着,已被遗弃;泥土正把大地的礼物送回她的中心。木屋风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