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渠这一次的情形显然非常不好。旁边桌子上有把裹着刀鞘的匕首,地上一摊血。他身上的衣服破破烂烂,青红血痕遍布交错,额上豆大的汗珠景致隔了这么远都能看得见;眼睛里明显有着惶恐,偏偏还咬着牙一声也不吭。
商逸偏头看到她,平淡如水的脸上露出点儿笑容,招手叫她过去。等她真的过去,被他搂在怀里揉了一把腰窝以后,商逸又站起来。
“你那主子对我的建议至今没回复,显然是没有救你的打算。你还能这样舍生取义,我要是陈清回,早就被你感动了。”商逸手里攥着一枚国际象棋,施施然走过去,拿棋子一端挑起王渠的下巴,一脸微笑,“我再问你一遍,你说还是不说?”
王渠说:“你杀了我好了。”
“我不杀你。”商逸一本正经地开口,“这是法治社会,杀人是要偿命的。”
他这么说的时候,景致分明看到一旁的鄢玉撇了撇嘴,扶了一把眼镜,接着就将医药箱里的东西拿了出来。下一秒景致就听到清晰的骨头错位的声音,同时伴着一声凄厉的惨叫。
景致忍不住头皮一紧,回眼去看时王渠的手已经软软地垂下去,人也跟着晕了过去。接着商逸衣冠楚楚地背手后退一步,一旁躬身的保镖干脆利落地把王渠剩下的几根手指一根根掰断分筋。错骨动作相当精准,甚至每一根手指发出的声音都一模一样,俨然不是第一回做这种事。